半子新解

有話要說:                  半子新解2007/10/17  南洋商報      原作者~雅易

以前不明白,為甚麼稱女婿為“半子”?當然知道不是指駙馬爺是“半吊子”,而是指“女婿”不等於“兒子”,因為女婿畢竟是人家的兒子,與泰山泰水的關係再親密不可開交,最多也只能算是“半個兒子”。

直到兒子成了人家的半子,終於明白過來。當了人家丈夫的兒子,身體力行福建歌詞的教誨:聽老婆的話會大富大貴。

在老婆的立場,基於愛自己的父母,當然希望老公像自己一樣愛他的岳父岳母。公主努力不懈務求把駙馬爺變成岳父岳母的兒子;就算不能成為完整的兒子,至少也要變成半子,對岳父岳母盡孝,盡半子之責。

有了媳婦沒了兒子

兒子成了人家的半子,留給親生父母的自然也就只剩下一半,這還算是幸運的。一位老朋友就慨嘆:有了媳婦,沒了兒子。

當初兒子娶老婆,一位賓客就賀說:“多了個媳婦,就像多了個女兒。”

現在想起來,似乎不是那麼一回事。不過,如果有個不孝的女兒,把不怎麼孝順的女兒與這句話聯想起來,又似乎有點道理。

媳婦,畢竟是人家的女兒,家翁家婆永遠不會被媳婦當親生父母對待。

倒是不少半子們,都以半子之身甚至整個身子對待岳父岳母,完全遵循老婆的指示,表現完美,成了一種多見不怪的現象。

可憐天下父母,有了媳婦,兒子卻最多剩下半個。回憶當初弄璋時的喜不自勝,能不捶胸頓足乎?

20141208購書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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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洲日報2014年10月11日星期六

借錢容易還錢難呀!

28/5/2010星期五晚上10.30PM新加坡電視第八頻道播放［前線追踪］，敘述新加坡一位顧老伯，一生辛苦積蓄了三萬元星幣，由於其廖姓朋友經濟狀况不佳向他借錢周轉，基於同情朋友而不假思索將畢生積蓄借出。

詎料過後顧老伯向廖姓友人討錢時卻遭到諸多藉口而不得要領

，顧老伯要其友人每星期還星幣八十元，廖姓友人卻只願意每星期付還顧老伯五十元星幣，雙方談不攏而驚動電視台第八頻道，八頻道特拉大隊前往拍攝順便造訪顧老和其廖姓友人。

當星加坡電視第八頻道拍攝到顧老伯和廖姓朋友在廖的家裏討論如何還錢的問題時，忽然間我憶起二十三年前（1987年）小姪兒由於炒股票被燙傷，而來向我借了星幣兩萬元去周轉。過後小姪兒就轉行去開嚤哆店，生意挺不錯，可是就是沒有自動地來還錢或是撥一個電話來交代說何時可以還錢？

既然想起小姪兒有向我借錢的事，理所當然就應該撥電向他討錢，只是思前想後，萬一撥電碰到他正忙着而不接聽或是。。

。。。，而我一路來臉皮較薄，人家來向我借錢我不敢拒絶，叫我去向人討錢我也不知道如何開口？

想來想去，最終想到還是用寄信罷！寄信就不用看到對方的臉色，大家就不會尷尬罷！就這麼辦，於是就在31/5/2010（星期一）寫了乙封信寄給小姪兒，內容大意是說請他幫忙將之前借的錢還給我，我會謝謝他的。為恐小姪兒不理睬，特寄多乙封信到大，二姪兒的嚤哆店請他們幫忙轉交給小姪兒。

痴痴等了兩天，沒接到小姪兒的來電，沒辦法了，只得硬着頭皮在星期三（2／6／2010）上午撥個電話給小姪兒詢問收到信了嗎？

撥通了小姪兒手機，電話響了很久沒接聽，撥第二次也是響了沒接，再撥第三次，還是一樣情況響了沒接聽，我心中納悶，該不會是看到手機有顯現我的電話碼(怕我向他追討欠款)而不敢接聽電話罷?

沒辦法，只得撥電到小姪兒的摩哆店去，接聽電話的是他的太太，我問她請問老板在嗎？回答我說老板出去了；我和她說怎麼我撥老板手機他沒接聽呢？回答說可能忙罷就將電話掛了。

既然撥手機小姪兒沒接聽，撥店裏又說老板出去了，沒道理我上門到小姪兒的摩哆店去討錢罷？若是這樣就。。。。。萬一大家講話不懂得輕重那大家不是很尷尬！思前想後，唉！還是不要想那麼多，就等看小姪兒怎樣打算罷！反正都給他欠了二十三年了！

當天恰是星期二彩虹花園有夜市，太太和我便到夜市場逛順便購物，我讓太太先去購物而我去找停車位泊車。泊好車後想到要不然現在撥個電話給小姪兒看他有沒有接聽電話？真的給我猜中了，他還是沒接聽電話，真火滾，怎麼不接聽電話呢？要還不還也該給我一個明確交代呀！我想該是沒希望了！就調適了心情，讓心境平復後就到夜市逛逛和幫太太提拿在夜市場所購之物品.

從夜市場回到家時已是傍晚六點多，大約七點時電話響了，我正要接聽，電話卻掛斷了，一看號碼顯示，是小姪兒的手機號碼。於是我撥電回去，電話撥通後小姪兒和我說之前我撥電給他時他正在駕車不能接聽電話，我說我明白駕車不能講電話，否則遇到交警可要罰款的!

小姪兒和我說信收到了，他也將信交給他令尊看，他令尊說那筆錢記得在拆伙分錢時我有扣除了。我聽了感到莫明奇妙，一再分辯說根本沒有扣除到這筆小姪兒借的錢。然而小姪兒一而再，再而三地說他令尊就是這麼說，我覺得既然如此，也沒話可說了！

掛了電話後我再仔細地詳細地搜索記憶，我根本就沒有拿到如小姪兒他令尊所說的那筆錢。當天直至晚上就寢前再三思索，就是想不起之前巴剎拆伙時我有扣除了小姪兒所借貸之款項。

由於我確定且肯定巴剎拆伙分賬時沒有扣除小姪兒所借之款項，故翌日再撥個電話予小姪兒俾告訴他事實。小姪兒接電話時一開口就向我說他令尊昨晚有撥電予他，并且告訴小姪兒說那筆錢應該是沒有扣，聽到小姪兒這麼一說，我就放心了。

既然小姪兒令尊說該筆借款我沒有扣，那就是說小姪兒尚未還錢了！

我婉轉地和小姪兒提起由於之前在巴剎有工作就有收入，故沒想到要求他還錢，不過我己經離開巴剎二十多年了，當然也二十多年沒有收入囉！恰巧新加坡電視8頻道播映顧老伯向其友追討欠款才令我如夢初醒，方才會寫信請他幫忙。

小姪兒也是一位明理之人，聽我如此一說；也和我解釋如今生意競爭，他能在嚤哆企業佔有一席之地，亦靠他刻苦拼博來的。

小姪兒答應會還我錢，不過提起以前他向我借錢時我曾應允改次若是還錢就還一半，我驚訝地問小姪兒真的我有這麼說咩？

他回答我有如此一說，而這時恰好太太在旁邊聽到我和小姪兒的對話就說有還就可以了，一半就一半，我請問小姪兒一半的錢是還星幣或馬幣呢？他回說以前借星幣兩萬，如今還一半就是星幣壹萬，不過他手頭上沒有星幣，就以如今滙率來算，壹萬星幣就要還馬幣兩萬三千三百，小姪兒說就還馬幣兩萬三千可以了。

不過他手頭上暫時沒有這麼多錢，他說會先還我壹萬三千，餘數會在月尾再存入户口，或者如果可以的話他說可能不用等到月尾（或是月尾之前）就會將餘數存入户口還給我。

就這樣小姪兒於7／6／2010守諾言還了壹萬三千，而我也一直痴痴在等月尾快點到來。說來真奇怪，當我們在等待時，日子好像過得特別慢，引頸長盼之下終於等到28號了，當天上網一查，咦！怎麼好像小姪兒還沒有將餘數存入呢？

我一路來最講信用，也最不高興人家對我不守信用，看到小姪兒尚未將欠款還我，於是發了乙則打油詩信息給小姪兒。

信息如下：老板，月尾了，幫幫忙；

                    信用，生意人，一諾千金。

                    謝謝您了!

翌日29號下午再上網查看還是沒動靜，只得撥電話詢問了，小姪兒回答說會將錢進户口的，我誤以為他已將錢進户口，就很有禮貎地說謝謝又謝謝。

到了當天晚上再查尚未看到有存入支票或存款的記錄，我又開始擔心不知小姪兒會否和我開玩笑呢？也幸虧我有阿Q精神：有就有，沒有就沒有，別計較，人生就不會有煩惱！

30/6/2010這天該算是月尾了罷！當天下午到網上一查還是沒有，到了晚上再查，咦！睜大眼睛再看仔細，有了，小姪兒已經將餘數還我了。還真守信用！小姪兒說月尾就真的是月尾！也不先也不後！令人佩服哉！

有時我在想，借錢給人到底是對還是錯呢？
不借，於心不忍！借了，人們又不會自動來
還錢，真的是傷腦筋！

一樣米養百樣人

人有時不可自作聰明，因為聰明會被聰明誤。我小學畢業後，本來英文老師要幫我報名英校繼續學業，然父親怕我唸英校後變成不懂華文就糟了。於是爸爸託人幫我報名梹城韓江中學，由於家在霹靂角頭鄉村，於是得在韓江中學附近和幾位同學合租一間屋子（屋主有包膳食），是在學校後靣的一条路，路名叫青草巷，很靠近學校，就這樣開始了中學生活。

我很優閒的過着寄宿生讀書的生活，而小弟那時在巴里文打就讀吉輦中學，早上上學，下午放學回家還得幫忙到馬來甘榜找蕹菜來餵豬。每次放假回鄉看到小弟假期還須到馬來甘榜找蕹菜，而他從來沒有一句怨言。

就在一次學校假期時,我回鄉度假，發生了一件令我後來改變了繼續學業的念頭。小弟有一次到馬來甘榜寻覓蕹菜時，不小心腳踩到浸在水中的刺螺，腳給刺螺刺傷了，他不以為意，以為沒事。

恰巧有一天小弟被父親責罵（我不清楚為什麼），小弟不發一言整個人就倒下去，父親還說講你一句你就使性子？後來才知道不得了，小弟整個人昏倒了，趕快包車送到梹城四坎店醫院，醫生檢查後說是腳踩到刺螺引起破傷風，立刻送入加護病房。

父母親擔心不已，幸好吉人天相，醫生醫術高明，小弟住了一段時期，終於平安出院了。後來有聽護士小姐說小弟在加護病房時時常出口成章（髒）（因為昏迷，小弟自己也不知有罵髒話）。

就在小弟住院的那段日子，本來我還在韓江中學唸書，就在一個有月亮的夜晚，忽然感觸良深。我們家是有養豬的（那時家鄉幾乎家家戶戶都有養豬），小弟住院了，家裡就少了一個找寻蕹菜的幫手，爸爸媽媽不是很忙嗎？一時衝動，就回家和父母親說我不要讀書了。

從此我改變了生活方式，每兩天就到馬來甘榜找蕹菜，回來要把蕹菜切小段再倒入大鑊煮熟。有時傍晚也要幫忙挑豬食料到豬寮餵豬，十足像一個養豬人。

在我還在梹城讀書的時候，爸爸已經退休了，家裡經濟就靠二哥出海捕魚來維持，魚獲豐收時二哥就每天出海。若遇到流水（就是漁民所說潮水有時變動，魚獲就會受影響）不好，就休息幾天在家將網洗了再檢查看魚網若有破損就修補。

看到二哥每次出海捕魚回來好像很得空，除了有時魚網破了才須要補,在家裡不用幫忙養豬.若是魚網沒有破就可休息。 表靣上看到二哥出海捕魚好像很輕鬆，讓我以為出海捕魚是件輕鬆的工作，於是靜極思動，不要過養豬生涯了，要出海捕魚了。要明講又不敢，就寫了一張字條放在賬房桌上。字條寫：［欲觀海景除心憂，奈何天不從人願］，二哥看到字條後過不久就叫我一起出海了。

在我開始當漁夫時小弟已經在吉輦中學畢業了，畢業後小弟選擇到鄰國發展，在鄰國魚場當收賬員，過後由老闆向原産局租下一個攤位，讓小弟自己做批發海産生意。海産多數是由丁加奴魚商寄來的，由於小弟信用好，魚商都很樂意將海産寄給他。

等到我出海捕魚時方才知道捕魚不是那麼簡單，然而就如二哥之前和我說是我自己選的，不要埋怨。既然我選的就祇好硬着頭皮過着捕魚人家的生活。當魚獲豐收時就高興，魚獲減少才知道漁民不好當，而且有時還會遇到大風大浪，暈船的滋味可不好受，有時頭暈到嘔吐，嘔吐到不亦樂乎，有過一次還把假牙吐到海裡，那時海水清澈，有立即想跳下去看能不能够追拿到假牙的念頭 。幸虧祇是想吧了， 沒有真跳下去，要不然真是儍瓜一個。過後想起，海水那麼深，如果真跳下去，也不能肯定必會拿得到那副假牙。

當了十多年的漁夫，方才知道漁夫生涯不輕鬆。有時遇到季候風（大西北風）風浪特別大，暈船幾辛苦，我又打退堂鼓了. 這次去巴里文打巴剎賣菜了，從早上五點多起身洗臉後就開始站在菜攤前賣菜到八九點，然後去錢箱裡拿兩毛錢（須拿給站在旁邊的頭手看以証明沒多拿）去咖啡店的飯攤吃飯（那時一盤飯是兩毛錢，我就淋加哩汁加蚶肉一毛錢就是一餐了）

吃了早餐再回去菜攤賣菜，站到中午再吃午餐（午餐自己付費），中午過後顧客少了就要把從金馬崙來的整籮番茄每粒擦抹光亮翌日才可售賣。到了下午五點就要把今天賣剩的菜全部修剪一番，將黃葉摘掉，大蒜和青葱若有爛葉也要摘掉，將全部工作做好後已是六點了，我們幾個工人就在巴剎裡沖涼，然後就到老闆家吃晚餐。晚上每個工人拿一張布床就睡在巴剎裡，美其名是看守菜攤。

站了一整天，晚上一躺在布床上才感到兩隻腳酸到要命，不過還好，過了幾天就習慣了。在菜攤工作了大約半年，又辭掉了這份工，回到家閒着沒事有時就去做漁民替工（漁船老闆伙計沒來，去替代就叫替工）。

過後大山腳親戚介紹我去一間米商當貨倉管理員，專門負責開倉庫出货進货點货。米商老闆以前是在澳洲唸會計學的，很會做賺錢的生意，有一個時期米價高漲時就交代工人將100巴仙的長占米滲碎米，再秤過裝袋就不是原來的168 斤了，而是165斤， 一包賺3斤又以時價出售，賺到笑口常開。

有一天囉哩載米來到店前，老闆的媽媽看我得空就叫我去扛米（不是兩個人扛，而是叫我一個人將米放在肩膀上扛，以前的米是用大袋包裝，一包米是168斤），我嚇了一跳，168斤我那裏扛得起，會壓扁我的。就和她說我會練習，其實我是在敷衍，等她一走開我就進辦公室向她女兒辭工，把工錢拿了就走人。

辭了米商貨倉管理員的工作，就去魯乃的農場駕小囉哩，老闆交代我的工作是專門負責去北海兵營裏載些剩飯剩菜回農場給工人餵豬，其他的工作我不用管。每天早上去北海兵營載剩菜剩飯回魯乃農場後，我就得空了。老闆很少在農場，農場工人看我每天駕囉哩回來就空閒了，而他們整天要忙餵豬，就很不高興。每次乘老闆不在就把羽毛當令箭，欺負我這新工人，要我幫忙餵豬。在農場呆了幾個月，不耐煩時常給工人欺負，於是有一天將囉哩駕去停泊在農場老闆的朋友處，請他幫忙將囉哩還給老闆，又回到鄉村捕魚了。

當我再回到鄉村時，村人已經發明了新式捕魚網，就是將舊式拖網改良為兩艘船拖的大網。那時蘇聯剛送火箭阿波羅號上太空不久，於是村人就將新式網取名為［阿波羅］網。阿波羅網一下海，再拉上來時魚蝦多到讓人笑到見牙不見眼，於是全村人都一窩蜂改用［阿波羅］網來捕魚，二哥和我也和全村人一樣以［阿波羅］網捕魚，那時全村人都沒有煩惱，經濟一片大好。

可惜好花不常開，好景不 常在， 就當全村人沉醉在美好生活中，鄰近的魚村人們不高興我們用這種捕魚方式，就 帶了武器到海上攻撃我們村的漁民，於是我們出海作業時就得提心吊膽。如果看到遠處天邊有一大堆黑烟（船的引擎如果開大油門排气管就會噴出黑烟），就得站高起來看是否有船來攻撃，如果看到有船隻在追逐，肯定是隔鄰漁村的船來攻 撃了，就得趕快收起魚網開大油門逃命。

那時在家鄉還不大流行家家戶戶有電話，要撥電話給小弟時得駕車到巴里文打去打公共電話。有一次撥電和小弟聊起鄰近漁村村民駕飛艇來襲撃家鄉漁民的驚險事蹟，小弟聽了同情我的處境，叫我出去星洲裕廊魚場做工。謝謝小弟給了我這個機會，不用再戰戰兢兢過着害怕遭襲撃的下場。

我在1976年來到星加坡裕廊魚場開始工作,裕廊魚場工作時間是凌晨二點到天亮七點，如果海産早賣完就可早收工, 白天一整天就是休息吧了，無所事事。很多魚場工友白天沒事就聚賭一番， 麻將聲此起彼落，好不熱鬧。由於我初到裕廊魚場工作， 算是新人一個，全部人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全部人，很不習慣。 幸虧大姪兒（他比我先到裕廊發展，我來到星加坡裕廊魚場他已是魚行拍賣員了）空閒時每天都帶我去逛逛，有時帶我去吃飯，有時帶我去看戲，讓我覺得很感動，尤其令我銘感心中的是大姪兒送了一個椰樹嘜的手錶給我，到現在已經三十多年了手錶還是操作正常。

由於白天整天無所事事，小弟介紹我白天去兼職，幫一個承包電話管工程的老板把沙石和水泥放在攪拌機攪拌，然後將攪拌好的水泥沙石倒在雞公車推去倒在已經舖好的電話管上靣，再由鏟泥機將泥土把路靣舖平。舖設電話管大都是在大路，偶而也會在路邊由神手（JCB）挖掘，而我們這些工人負責拿電話管和攪水泥沙石。有時遇到須要挖掘白天車流量多的公路，就不能在白天挖掘，而通常會改在晚上進行挖掘工程。

就這樣夜晚我在魚場工作，白天做泥水工，大約一年後（1977年）和朋友在柔佛新山合租一間屋子（屋租兩百元，朋友租一間房補柒拾元，我拿兩間房），就把妻兒接過來住，那時小兒子才剛满月。萬事起頭難，想起來真讓我覺得太窩囊，那時巴剎月薪是星幣兩百二十元，泥水工日薪是星幣十六元（一個月通常工作二十天左右）。由於沒有本事購買大床，就將就買了兩片大三夾板舖在房間地上，一家七口就這樣以三夾板當床睡。

租屋子居住了幾個月，湊巧屋後有一間屋子要出售，為了要有一個固定的家（不需要搬來搬去），就大膽地與該屋主洽談。屋主稱讚我講話得體很好聽,就答應將屋子售賣給我，還告訴我說另一個鄰居要和她買屋子，不過聽到屋價後嫌貴，還說如果以這個屋價可以去買屋前有游泳池的吃風樓了。後來這個鄰居想通了要和她買，屋主由於鄙視她之前不可一世的嘴臉，不想賣給她。由此看來，人生在世，一定要將心比心，對人要尊重，切切不可以看不起人。須知道：天外有天，一山還有一山高。

屋價談妥了，先付訂金給屋主以示誠意，再約日期前往律師樓辦手續，然後拿了購屋合同前往銀行申請貸款，銀行審核了資料後再派專人來現場看看屋子市價若干才考慮要批准貨款多少。

由於那時我剛剛出來星洲工作不久，手頭根本就沒有多餘的現金。若是萬一銀行不批准貸款那不是糟糕，購屋合同限時三個月若沒還清屋價則訂金充公。每天在等待銀行貸款的消息，心就像十五個吊桶七上八下，乾着急。

本來小弟一聽說我要買屋子，立即說要借五仟元給我，等到屋子手續辦好小弟卻說可以借二仟元給我，然而最終卻是話給風吹了，不知吹到那裏？而妻子的家鄉女鄰居的丈夫（住在新山義興）起先拍胸膛和我說改次如果我購屋須要用到錢，他會借錢給我。我信以為真，就撥電話跟他講我購屋，現在手頭欠缺五仟元，可否借給我？

他很大方也很爽快地答應了，問我借了錢要什麼時候還他就開一張（要還錢）當天的支票給我（就是說譬如我一個月後還他錢那他開的支票日期就寫一個月後的日期）。哈哈！真好笑！
如果這樣那我不是借到一張廢紙？幸好後來大妻舅借給我五仟元才能湊足還給屋主的頭期錢（大妻舅五仟元是請丈母娘專程送過來的）。

痴痴地等了差不多兩個月，終於銀行有來信了，趕快拆開一看，批准了，銀行貸款批准了。將銀行的批准信交給律師去處理，律師將全部屋價餘額交還屋主後，屋主就交屋了。

去拜神選了黃道吉日我們就搬進自己的家了，要搬進自己的房
屋時丈母娘特地專程前來幫忙,指點要先搬甚麼，真謝謝丈母娘有心，特地乘巴士從大山腳來到新山幫忙指點搬屋，恩情沒齒難忘。有了一個固定的家，也好讓家庭成員放心，小孩子上学讀書也安心。接下來每個月就得付還銀行的貸款，好像是還了十年才還清，算了算，銀行賺了一百巴仙的本金，真好賺。

在魚場打工和兼職泥水工這樣的生涯持續了大約三年，小弟就
和一個星加坡魚行老板談商合股做生意，星加坡魚行老板四十
巴仙，小弟和二哥（那時二哥尚在角頭漁村）和我每人二十巴
仙，地點就是星加坡魚行老板的攤位，不過攤位有一半租給另
一個星加坡人，我們祇是擁有一半攤位來賣魚做生意而已。

就這樣小弟和我和星加坡老板加兩個工人就開始大展拳腳，有
時囉哩車從丁加奴載魚來到裕廊魚場時就祇有小弟和我及兩個
工人罷了，遇到魚量多時幾個人忙到透不過氣來，而大老板（
大股東）每次都姗姗來迟，通常都是等到小弟將要賣完魚時才
出現。

我感到不公平，星加坡老板佔了四十巴仙的股份，照道理應該
和我們同時到巴剎幫忙推魚賣魚，大家群策群力才對嘛！沒理
由我們拼命而他卻睡到迟迟才來巴剎做個樣子然後等分錢。有
時我不甘心，一到巴剎就撥電話去給他，提醒他該出巴剎了，
他還是老樣子，照舊是迟迟才出現，真拿他沒辦法！

真不明白小弟自己有海産來源為什麼不直接向星加坡人租攤位自己打拼？宁可賺錢和二世祖分, 可能是命中注定的罷！星加坡大股東是一個多疑的人，有時小弟賣魚給顧客將賬目記在簿子時, 還會悄悄地躲在小弟背後看着簿子寫什麼。

就這樣地和二世祖一起在一個攤位相處了近十年，恰巧有另一
位星加坡魚行老板有意出租攤位，小弟這次學乖了，決定不要
和星加坡人合股而由小弟，二哥和我三人合股租下這個攤位再
請了一位頭手（拍賣員）和兩三位工人然後由我負責打理。海
産來源是丁加奴老板介紹和甘馬挽囉哩車老板支持，就這樣由
零開始，慢慢地生意上了軌道，魚量越來越多, 這時小姪兒來
攤位幫忙，讓我比較輕鬆些。

雖然小弟是負責賣魚的老板，然而有一段時期不曉得為何沒有
出巴剎，於是賣魚的工作就交由伙計了。伙計一看到市場魚數
量多就沒空檢查要售賣的每一桶魚是否一樣？就以同樣的價錢
出售同一類魚。於是聰明的小販就自己開桶檢查看那一桶魚新
鮮就購買那一桶，最後剩下比較不新鮮的魚就祇能以更低價出
售。當全部魚賣完後伙計就得撥電話向小弟報告魚的售價俾小
弟能够報告行情給寄魚的丁加奴老板。

由於沒有親自過目每桶魚，就以同樣的價錢報告給全部的寄魚
魚商。那裏知道有一個魚商（名叫亞曼 ）就跳了起來，詢問
為何他寄來的魚價錢這麼便宜？小弟回應說魚不新鮮，魚商詢
問小弟有沒有看清楚，他的魚會不新鮮咩？

小弟知道搞錯了（因為一路來亞曼的魚都是閃閃發亮般的新鮮）趕緊向魚商道歉，再撥電話到巴剎詢問伙計，伙計說因為魚多故此沒有每一桶魚都檢查。魚商（亞曼）由於不满小弟說他的魚不新鮮（其實是閃閃發亮般新鮮）就不寄魚給小弟了，而轉寄給別的魚行老板。

我看到這情形，覺得如果小弟時常不出巴剎自己賣魚，讓伙計
這樣搞下去，改次可能我的（小弟負責的攤位）股份會被伙計
拖跨，沒利潤分不打緊，可能須要貼錢，那不是得不償失?

於是向小弟要求把我的股份賣給他，將我應該分的利潤還給我，我要退出小弟負責打理的魚攤，而我負責打理的攤位照舊是小弟，二哥和我三個人的合股生意。然而想不到小弟卻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為我要退出（股份）他負責的魚攤，就是要他投桃報李退出（股份）由我負責打理的魚攤。

我和他解釋了再解釋說我沒有這個意圖，然而小弟的想像力太
豐富了，就是不肯將他打理的攤位利潤分還給我，除非我先將
他的股份和利潤（我負責的攤位小弟有三份一的股份）算還給
他，他才會將我應得的利潤分還給我。就這樣拖了幾個月，一
直解決不了。

最後為了不想讓我的利潤被腐蝕，就勉為其難將小弟的三份一
股份和應得的利潤算還給他。那時我太直率了，把巴剎小販欠
的爛賬和魚商欠的爛賬加入一起算是利潤分給小弟（爛賬是收
不回的），而小弟也把我的利潤算還給我，從此分道揚鏢。

也由於這樣，小弟誤會了我，從此變成陌路人，有時在巴剎要
回辦公室時剛好在路上遇到，小弟就會遠遠的繞道避開，而我
自認對得起天地良心，也不計較。有道是：生平不做虧心事，
半夜敲門也不驚。

小弟退股後魚攤就是二哥和我兩個人的名下，二哥雖然沒有在
魚攤幫忙（那時二哥在小弟負責的魚攤幫忙），不過由於小姪
兒有在我負責的魚攤幫忙，三份一的股份我還是保留給他。

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的生涯過了一段日子，聽市
場傳言小弟有意要挖我的頭手（拍賣員）過去他的魚攤幫忙，
這一招釜底抽薪够絶够高明。我的生意全靠頭手（拍賣員）鼎
力相助才能在魚行佔一席之地，若真的被小弟挖走，那我的生
意就要收盤了。

幸虧朋友（拍賣員頭手）够義氣，向人家說我對他十分尊重，
故不想走。人生得一朋友如此義氣，夫復何求？

由於巴剎的海産都是丁加奴關丹的漁民捕獲後交給魚商寄來
的，而漁民是看潮水或魚獲量來決定休息的。若是漁民魚獲
豐，表示利潤好，就會每天出海作業，相對的巴剎就必須每
天營業而不能休息。

總而言之，除了開齋節漁民休假一兩天外（因為丁加奴關丹
的漁民是回教徒多，回教徒慶賀開齋新年就必定須要休假）
巴剎根本是沒有休假日，就連華人農曆新年也得照常營業。
而且巴剎攤位人手都是分配到剛剛好，有的負責到囉哩車處
推魚進來攤位，有的在攤位幫忙拿魚秤魚。

坦白講，在巴剎賣魚就像在跟時間賽跑，因為來巴剎買魚的
小販们也都要早早買好魚後趕着回他們的巴剎去售賣。故此
誰的魚先到攤位能先賣的就能賣到好價錢，迟進來攤位的魚
價錢就比較遜了點。

當賣完了魚回辦公室就要算看魚售價平均是多少好決定打價
錢給寄魚的魚商，之後就要抄賬（有的小販賒賬）開單了。
通常抄賬開單的工作是由小姪兒負責，過後才由我核算，核
算無誤後就算是工作完畢。

就如以上所述，人手工作分配好，各人有自己崗位是不能輕
易請假。然而有時年輕人的想法可不管那麼多，祗要自已高
興開心就好。沒幾個月小姪兒就會休假幾天，不管是碰到魚
量多時也照休不誤。起先一兩次我沒有計較，他休假去遊玩，
抄賬開單工作就由我做，祗是忙碌了點。

想不到小姪兒食髓知味，隔不久又故態復萌，又在逢魚量多
時自已休假去了。由於魚量多又遇到行情不好，魚賣不完得
加冰留到隔天賣，回到辦公室又要抄賬又要開單又要將單付
郵，忙到火滾便撥電話向二哥投訴。

等到小姪兒休假回來時，竟然寫了一張字條給我，大意是說
他以後出巴剎要算日薪不要算月薪了，有出巴剎就有工錢，
沒出巴剎就沒工錢。我撥電和二哥說小姪兒寫了字條，且告
訴二哥巴剎攤位每天都需要人手，所以不可能請日薪的，既
然小姪兒沒興趣拿月薪，那就請另謀高就。

於是小姪兒就沒在我的攤位幫忙了，過後他和朋友合資，也
是在巴剎賣魚，而我就另外請一個全職的書記來幫忙抄賬開
單。

有一個時期股票在牛市的時候，很多人賺到笑咪咪，曾聽一
個人說他買股票然後翌日就賣掉，也賺了一大筆，於是很多
人都跟風炒起股票來了。小姪兒年輕有為有眼光，聽說開始
買股票時有嚐到一些甜頭，就膽大起來放心大炒，想不到遇
到（1987年）股市大跌被燒到手，搞到欠債。

小姪兒在無法可想之下前來要求我借錢給他還債（還再三交

代不可告訴他父親），鑒於是二哥的兒子，就答應借給他。

雖然是借，可是到現在二十多年了都不見有來還錢，我也不

計較，反正是自己姪兒，沒办法！

小姪兒借錢還債後就離開魚行改行去開嚤哆店，聽說現在生
意挺不錯，我要讚他有眼光，因為有很多人去星加坡工作都
是駕嚤哆的，駕嚤哆不怕塞車，方便之極。

有句話說：人有三衰六旺，海産也有豐淡之時。當我剛來星
洲裕廊魚場時，整個市場一片興旺氣氛，魚行魚商每天都是
笑容可掬（因為魚量多行情也好）。到了1997年的時候丁加
奴的魚獲減少了，魚商寄來的魚量就相對的減少，魚量少就
利潤少，利潤少就不够還薪金開銷和攤位租金。每個月還攤
位租金給攤主都要分幾次還，月底結賬每個月都是負數。

可能有人會問每個月利潤都是負數，那開銷薪金租金從那裏
來？問得對極了！人都會未雨綢繆，也有句潮州話說：［日
出積（儲）落雨糧］，就是這［落雨糧］幫我渡過了兩年的
負數生意。

其實本來在1997年魚獲少時我就要結束魚行生意，攤主關心
如果結束生意，頭手伙計怎麼辦？想想也不忍心！畢竟頭手
幫我打拼江山功勞恩情真的是我不能忘懷的。

於是硬着頭皮再撑下去，每天來的魚量祗有一桶或三五桶，
根本就不够開銷。沒辦法再頂了，就在1999年9月30日這
天結束了在魚行廿二年的生涯。

人有時不可自作聰明，如果我那時不自作聰明，不要在一
個有月亮的晚上感觸良深，沒有回家幫忙拔蕹菜餵豬而繼
續在韓江中學唸書，結局應該就不是去魚行了。而假如小
弟不自作聰明（以為我要求他算給我他負責的魚攤的利潤
就是要他退出股份），繼續一齊打拼，兄弟聯手生意應該
是不會差到那裏吧？

然而，一樣米養出百樣人，有的人就是自作聰明，奈何？

丟書包的癖好

                             

                                                             























 顏曉玲師

今日到校接載孫子孫女放學,到家後,
孫女提起學校有老師,今早在食堂丟學生書包.

詢問丟書包的老師名字?回答是顏曉玲老師!
噢!原來這位老師是有丟書包的癖好呀!

思念

先父張公

先母陳氏

清明時節雨紛紛，遊子掃墓倍思親 

先父年青時與先母和二哥一齊南來，當時二哥大約是十一歲，我呢，尚未來到人間。 

萬事起頭難,剛來到南洋,先父就和一些家鄉好友以舯舡幫人載木材賺取一些蝇頭小利,而先母就和二哥暫住在用棕櫚樹幹當柱子建起來的亞答屋,亞答屋是先父和幾位鄉親合力搭建起來的,算是可以遮風避雨 的住所了。亞答屋建好後,隔年我就來到了這個世界了! 

二哥呢,由於要幫補家庭，就以一片木板當墊板,一腳半跪在墊板上,一腳就伸入泥土中如划船般，在退潮後的港內，四處尋找螃蟹洞挖勾螃蟹。挖勾到了螃蟹，還得將螃蟹綁好,待將要漲潮時就收工回家,才將 螃蟹拿去售賣以幫補家庭。 
當時,先父母覺得二哥在中國鄉下沒有受教育,來到南洋也應該讓他受教育才不會目不識丁。就為二哥報名角頭唯一一間學校,就這樣,二哥一面上學,一面照舊待退潮後到港內挖勾螃蟹。 

先父跑舯舡一段日子後,就自己在角頭海上以奎籠作業,請了一個伙計幫忙駐守在奎籠處,自己就駕船兩邊跑。海水有漲潮和退潮之分,當漲潮到了要退潮時，就趕緊將奎籠網拉上,此時漁船就靠近奎籠處,將網中魚蝦倒在漁船中,先父就駕船回港。而伙計得守在奎籠處,待海水將要漲潮時就得將奎籠網再放入海中,網放入海中大約幾個小時到海水將要退潮時又得將網拉上,而此時先父的漁船會準時來到奎籠處。每天作業時間重複一樣,祇是當潮水到了農曆初六後就會轉緩,此時就得休息幾天，順便將漁網載回家修補。 

到了農曆十一時潮水又開始轉為大流時,先父又開始了忙碌的生活。 

當有一點積蓄時，先父都會按時寄錢回中國鄉下給先祖母和親戚等。提起以前先父要寄錢回中國時，真令人心酸呢！ 

以前沒有像現在這麼方便，不能到銀行寄錢的，因為以前馬中沒邦交，所以每次要寄錢時都得看有那位親戚鄰居要回中國才可以寄，不是寄現錢，根本就不能寄現錢。 

那時要回中國省親的人，都是問看有誰要寄錢的，就先把這些人要寄的錢用來買針車，腳車，或是一些其他必需品。當到了中國鄉下時，就將針車，腳車和其他必需品變賣，再將錢交還給鄰居親戚所嘱託要給的人。 

那些人為了要領取番邦（那時中國人稱南洋為番邦）人所寄的物品或錢額，都會不辭勞苦走了很遠的路或踩腳車到來，領取物品或金錢時都會按照書信上所寫的正確無誤方可領取。 

當我唸小學時有幫忙鄰居或先父母寫過信，方才知道其中奧妙，寄信到中國鄉下給親戚，告訴他們甚麼時候有甚麼人會到鄉下，有寄多少粒米給他們，又交代他們再轉交多少粒米給那個親戚。我起初感到疑惑，就問先父母為甚麼寄錢不可寫寄錢呢？先父母告訴我書信寄到中國時，有關當局會撿查的，所以就需要如此寫法！雖然我也覺得有關當局該不會如此糊塗罷？那裏會有人從番邦寄來多少粒 米的？ 

先父就是每次以這個方式寄錢到中國鄉下給先祖母，以前的鄉下是種稻的，生活清苦，每餐都是喝粥水，就是因為這種情況，所以先父母才不得已，南來馬來亞打拼。積少成多，先父寄到中國鄉下的 錢，終於可以搭建一座四點金的祖屋了。 

先祖母見先父如此孝順，按時寄錢，也很高興，而先父以能盡人子之責也覺得無憾！此時二哥也沒有再挖勾螃蟹,而改和先父一齊到奎籠處幫忙. 

然而，凡事皆不能讓各人满意的，先父每次定時寄錢回中國；久而久之，就讓一位親戚知道了,親戚就跑來告訴二哥,怎麼先父一直只顧寄錢資助中國親人,有沒有想過自己家庭也需要照顧呀!

終於這些話傳到先父耳裏，先父覺得不是味道，就託朋友介紹到樟 角購買了十多依格 (ACRE英畝)的樹膠園。原來先父根本是不够現金來購買園坵的，而且以前也沒聽說銀行可貸款，就祇有印度人經 營的青睇子（類似大耳窿）可以借貸罷了！ 

朋友中有好友，也有損友，先父就是被損友所累。損友勸誘先父向印度青睇子借貸，過後每月青睇子就到家來討賬，有時手頭緊沒辦法還賬，就得起銀會當會頭，當會頭的好處是可以先將會員的第一期會銀先拿來用（應急），過後每個月就須白幹白忙地騎着鐵馬到每個會員住家收取會銀再交給標高價的會腳（會員），遇到會員恰好不在，還得再跑一趟。 

身為會頭的須付還整數的金額，不能享有如會員般可以扣除人家所出標的數額了。譬如說會銀是500，出標價錢50，會員付的會銀就可扣除50，祇須給450會銀，就算是賺了50。總的來說，當一個負責任的會頭是先將會員的會銀拿來應急，過後每個月再填補回去就是了！ 

事有湊巧，有一天，炎熱的太陽曬得大地冒汗，負責任的先父如期前往會腳住家收取會銀。沒想到，回到家就病倒了！過後病情加劇，求醫無効，先母四處求神問卜，也不見好轉，最終與世長辭，真讓我痛心非常！ 

先父往生時,先祖母尚健在,惟恐先祖母老人家受不起刺激,先母嘱咐寄信告訴唐中親人,還千交代萬交代不可讓先祖母知曉. 

有時候我會想，若非親戚告訴二哥，先父就不會去買園坵，也不會因為不够錢而去向印度青睇子借貸，更不會冒着大熱天去收取會銀而中暑（天氣太炎熱，我猜該是中暑罷）引致病倒。這是我深藏心中數十年而不敢說出來的！ 

先父寄錢回唐山給先祖母，算是盡了為人兒子應盡的責任。放眼當下，有幾個為人兒女的有盡子女責任呢？每當清明節時，就會無時無刻萌起思念，憶起先父生時威嚴，不苟言笑，可能是為了刀無雙面利而心有戚戚焉罷！ 

早晨騎車樂

對抗蟲蟲危機 自製殺蟲劑省荷包

對抗蟲蟲危機 自製殺蟲劑省荷包

• 2012-06
 
• 欣傳媒
• 作者：林致婷

相關關鍵字：

 

• 家事
• 殺蟲
• 肥皂水
• 小蘇打
• 郭品婕

家家戶戶都有的洗衣粉加水，裝進噴霧罐，沿著牠們的行軍路線噴過一遍，洗衣粉嗆鼻的氣味，能讓這一條路將從此讓蟑螂、螞蟻避之唯恐不及。

◎資料來源：欣傳媒網站

盛夏來臨，氣溫攀升加上梅雨季的到來，又濕又熱的天氣，蚊蟲也跟著進入「盛產」期，市售殺蟲劑動輒百來元，若是家裡有小寶貝或是有飼養寵物的民眾，更是得小心使用，可說是既傷荷包又傷神，曾為電視台生活節目固定班底，同時也自己經營家事服務公司的家事達人郭品婕要教你，如何透過簡單幾個步驟，甚至是利用周遭的生活必需品自製殺蟲劑，讓你簡單快速的驅蚊、殺蟑、趕螞蟻！

小蘇打（或硼酸）＋砂糖＋麵粉（或奶粉）讓蟑蟻「服毒自盡」

面對打不死的「小強」，不分男女老幼，幾乎是人人都聞「蟑」色變，家事達人郭品婕要教你，如何讓蟑螂乖乖地「服毒自盡」，家事達人郭品婕指出，小蘇打粉中的鹼性成分，可讓蟑螂因為過度分泌胃酸而死亡，可說是具有毀滅性的破壞力，至於要如何誘使蟑螂吃下小蘇打粉，只要投其所好的，搭配蟑螂喜歡的麵粉或是奶粉還有砂糖，就能誘使蟑螂上鉤，1：1的小蘇打粉和砂糖，分裝在寶特瓶的蓋子中，將其放置於蟑螂容易出沒的角落即可，或是以比例1：1的硼酸、砂糖、麵粉或是奶粉，也能達到同樣效果，而這樣的滅蟑法，對螞蟻也有一樣的消滅效果。

洗衣粉＋水搭配噴霧罐　輕鬆殺蟑滅蟻　

而針對惱人的螞蟻大軍，經常以冗長且綿延不絕的隊形現身，對此，達人郭品婕也有妙招，家家戶戶都有的洗衣粉加水，裝進噴霧罐，沿著牠們的行軍路線噴過一遍，洗衣粉嗆鼻的氣味，能讓這一條路將從此讓蟑螂、螞蟻避之唯恐不及，至於比例的調配則是100cc的水搭配半湯匙的洗衣粉即可。而遇到蟑螂現身時，也是有效的殺蟑劑，蟑螂因為身體外層有油脂可以防水，但肥皂水將油脂溶解後，就能將其腹部呼吸孔堵塞，最後窒息死亡。同樣可以一舉兩得，驅趕蟑螂和蟻的還有「三杯」法，郭品婕表示，民眾可以準備切成段的辣椒、蒜頭、九層塔裝進網袋，放置在蟑螂和螞蟻容易出沒的角落，同樣也能讓牠們逃逸無蹤。